夏游秋

什么都可能发。入圈慢且出圈慢,冷圈体质无法自拔。

一个故事 (雷磊)

最后一期里,又被磊磊的父爱爆棚萌炸了。lo主很偏爱父子梗,所以想写。

这是一个随便写写的故事,小猪来插花做雷磊的儿子。

-----正文-----

下大雨。雷子把一个少年推搡进铁皮房里,滴滴答答弄了一地板水。少年十四五岁,嘴被堵着。瘦高,眼神警惕,披着不合体的雨衣,瑟瑟发抖。

雨披一摘,磊磊看到少年被麻绳捆着手,手腕已经磨出血来。

磊磊正在做饭,问这是唱哪出?雷子恨恨地说,老七,又放到咱们这来了。

磊磊把锅铲翻得叮当作响。

这孙子,肉票老往咱这送,他妈赎金怎么不往咱这送。这是谁家的少爷?

台商,他爹做玩具的,家里趁好几亿。

磊磊问少年:

你爸是台商么?

少年瞪着眼睛。

磊磊把西红柿炒鸡蛋盛出来,给少年松绑。嘴里的破布一拿走,少年大叫。

叫也没用。这里是渔场,离最近的有人的地方也有十里地。你吃不吃,不吃再堵上,一边呆着去。

少年瞪着磊磊,开始狼吞虎咽地扒饭。

磊磊问雷子:

这孩子放在我们这,怎么说?

钱收到了等他消息,他要怎样就怎样。这次我们能拿两成。

听他放屁。

只是嘴上逞一时之快,磊磊心里明镜一样,老七惹不起。

吃完饭捆好塞好,少年一直屁话没有,闪动的目光里也没恐惧。

雷子吃完饭刷碗,磊磊听只能收到一个台的收音机。

“下面插播一条寻人启事…男…岑志翔...中国台湾…14岁…黑色三叶草短袖衫…重谢…”

你还真是台商的仔啊,翔翔。

这名儿,翔翔。

半夜少年把雷子踢醒,他要小便。雷子带他出去。除了鱼排和一艘破铜烂铁一样的小艇,四面都是水,田垄一样的养贝笼伸展到很远处的陆地。

怎么的你还想跑啊。你看那边市里了么,别说你,叔叔我都游不过去。

白天。热气蒸腾着铁皮房子,少年束手缚脚,躺在船舱里,浑身湿透。

磊磊出去到水田里采贝,雷子百无聊赖地躺在破铺盖里,跟少年做没有回应的对话。

你知道他们跟你爹要多少钱么?

你在哪念书?

你过年回家么?

雷子想了想,自己好几年没回东北老家了。

下午磊磊带着一笼鲍鱼回来。给少年松绑了之后,少年又叫。

磊磊赶紧把嘴堵上。

白说?!你叫破天去,这也没人理你!赶紧吃饭。

少年把红烧鲍鱼吃了半盘。雷子气得七窍生烟。

得啦,钱拿到之前他就是我们的爷。

后半天少年特别老实,也不上厕所。磊磊上岛买日用品,雷子眯了一觉。

半夜时分,少年挣了几下,已经磨得差不多的绳索断掉了。

雷子睡得正香,外面哗啦一声。

雷子把磊磊推醒。

草,肉票跑啦。

鱼排上看不到人,水面上也没人。雷子拿了把防水手电跳进水里。

磊磊跳进小艇里,噌地一声拉动了马达。

水下,少年本来拽着鱼排下的竹竿,被马达带出的水浪一推,脱手,翻滚了出去。

雷子你看看下边!

雷子扎了个猛子,潜到水下,少年脚缠在贝笼上,已经没力气了。

雷子把少年拖回水上。少年奄奄一息。又是捶又是人工呼吸,少年吐了两人一身,缓过来了。

雷子和磊磊抱在一起,都差点哭出来。

早上。

老七没任何消息过来。磊磊时不时就要看一下手机。雷子把破铺盖让出来,少年已经不用堵嘴了,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,更别提喊了。

怎么还没消息?是不是黄了?雷子有点懊恼。磊磊说要去岛上看看。

岛上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,甚嚣尘上。据说岑家没报警,而是从香港请了忠青社的人来摆平。

磊磊拎着一袋子吃的东西开着小艇往回走,心想这下热闹了。

雷子吃惊不小,那现在拿他怎么办?

怎么办,等着呗。对了你还有钱么,今天我买东西把身上钱全花了。

我也就剩这两百来块了,都给你。

你看他。

少年脸色煞白,嘴唇没了血色,一阵一阵地寒战,只有眼神还是一样。

病了吧…

真尼玛…让你逃吧!自己作!

你们…带着我去找我爸啊…我给…你们号码…少年终于开口。

还真是台湾腔啊。

两个人商量了半天,还是觉得不能私下把人交回去。一来谁知道人家爹会怎么对他们,而来老七不会放过他们。

可现的形势也够棘手,老七没消息,忠青社满世界找人,肉票还病了。

磊磊用剩下的鲍鱼熬粥,喂给少年喝。

妈的,还没孩子就得先伺候孩子了。小崽子真烦,以后不要小孩。

少年说:我看你挺老的了,原来还没结婚啊。

磊磊塞了一匙粥到少年嘴里。

之前你不是话挺少的么,这会儿话好多。

少年说:

你们俩真是奇怪。

嗯,有什么奇怪的。

你俩不是一对吗?

磊磊噗哧笑了。吃也堵不上你嘴。

你们俩,谁攻谁受?

你小子还懂这个?!你看呢?

少年笑:

你肯定是受,你会烧饭,跟老妈似的。

下午,老七的头马打电话过来,让他们好好看一阵,别出幺蛾子。忠青社在香港好使,在岛上,没那么神通广大。钱是必须到手,才能谈肉票的事情。

磊磊去采贝。

雷子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。少年忽然说:

你俩是不是断背山。

雷子一愣。放什么屁!我跟他…我能跟他…要断背也不能跟他断啊…

少年虚弱地笑了:

别装,我能理解,真的。

晚饭炒蛏子,摊鸡蛋,少年没有起来,看着两人吃。

你俩很像一家人。

雷子回手挝了少年一下。

消停躺着!

第三天。

早上起床之后,磊磊看少年的状况不好。电话联系不到老七的人,雷子问怎么办。

磊磊看手里的电话号码。

交给他爸?

不行,老七会找我们算账的。

那怎么办,这孩子感觉要…

雷子,你在这好好呆着,我带他到岛上去。

放屁,你去我能不去么?你一个人怎么拖这么大个孩子?!

他们真的带着少年上岛了,找到个无照行医的江湖医生。医生说,我只能给开点退烧的点滴,他炎症很重,估计不是肺炎就是胸膜炎,你们还得带他去医院。

你先给他用上药吧,可千万别让他死啊。

那我可不敢保证,拖下去就是败血症。药给打上,剩下你们自己担待吧。

两个人花光了身上最后的钱,开了退烧药。

乌漆麻黑的诊所里,药液一点点流进少年的血管里,雷子和磊磊坐在一边,一筹莫展。

看来晚上是回不去了,磊磊去小艇拿东西,刚到码头,磊磊发现哪里不对。

小艇不见了。

然后人就被扑上来的人逮勒个正着。磊磊抬头一看。

老七。

有人看见你带着岑少爷上岛来啦,是不是啊。

老七身边的人一口港普。

磊磊先懵圈了一会,然后马上醒悟过来。老七你个没种的。他马上想咬出老七,还没开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虽然老七在忠青社的人面前认了犊子,对他们可一点不含糊。这个锅,还得背。

他马上恭敬地表示认栽,要电话给同伙把人带过来。

电话通了。对面的雷子:

磊磊,怎么了?

你….赶紧跑啊!

电话被踹飞,一顿毒打。

诊所里的雷子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。慌了。一定出事了。无论如何,不能扔下磊磊。雷子知道磊磊去艇上拿东西,带上半死不活的少年,出了诊所。

雷子扛着少年,来码头找磊磊,一群人在那边打得正酣。雷子放下人,扑了过去。

一个人怎么是一群人的对手。雷子也很快被掀翻。被人围殴。

有人奔到少年身边,抱起少年。

阿翔。

是台商老爹。少年睁了下眼,又闭上。

老七说:

这两个人是我手下,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脱不了干系,孝哥治罪,悉听尊便。

讲港普的人摆摆手:

还没轮到你。

孝哥走到磊磊和雷子身边,两个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
“居然动我儿子,是嫌活得太久吗。”

磊磊吃力而含糊地嘟囔:

他不是台商的儿子吗。

扔了喂鱼。孝哥吩咐手下。

台商爹抱着少年走过来,孝哥叫人。

call 白车。

孝哥接过少年。

没事了,爸爸都在这。

少年又睁眼。

码头边,马仔们抬着磊磊和雷子要往下扔。

少年用尽全力,搂住孝哥和台商的脖子。

放他们…生路。

等一下!

马仔停手。

少年昏过去。

马仔们把磊磊和雷子扔在地上。

这个故事,完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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