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青遗篇 第一篇 《琵琶诔》2
半月不读书，面目可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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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从窗子的破洞透进来，我用手挡着，细小的尘土在光线里起起落落。昨晚我和衣躺下，裴少朴轻声说着说着就不再做声。
我醒来时，裴少朴不在，其他人也不在。所有乐工辰时就要到长春殿，开始一天漫长单调的排演。
我头昏脑涨，但还是起身收拾东西。除了两把琵琶，我所有的财货只够松垮地打成一个小包。收拾停当，我坐在裴少朴的位置上，看着这长长的宫室。每个三尺左右的范围内，铺着不一样的细软，放着不一样的物件，属于我的地方，露出榻上的草席。
我正要起身离开，有人闯了进来。
“快给我水。”那人气喘吁吁。紧跟着，又有一人进到门里。
裴少朴，赵启。
赵启道：“你说了，帮你把它搬回来就送我大礼。”
裴少朴正在到处找水。道：
“那是自然。”
门廊里放着一台箜篌。漆黑的琴身上描了金色鸟虫。是裴少朴的琴。
"这是做什么？"我问道。
裴少朴边喝水边说：“我要去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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